今年“五一”假期,没有了摩肩继踵,此时黄山脚下的汤口,倒更像新安画派大师黄宾虹那幅拍出3.45亿元的画作:烟云出没,翠松叠嶂。在《黄山汤口》图中,只有寥寥两人作晤谈状。据传,黄山是中华人文始祖轩辕黄帝修道之所,黄山也因此得名。沧海桑田,岁月造就了黄山的地位。
《黄山汤口》图
疫情之下,中国乃至全球经济正在经历全新的重塑格局,中国旅游业需要一场清静之中的新体悟,需要一场“从黄山再出发”的新征程。
黎阳老街(央广网发 屯溪区委宣传部供图)
一年前的5月3日,央广网刊发了《创意黄山,万千期许》一文,时至今日,记者认为,高举创意大旗,仍应是黄山和中国旅游业“重拾山河”的必由之路。
一
“五一”节这几天,黟县碧阳镇丰梧村第一书记、乡村振兴工作队队长周涛涛,专门跑到歙县徽城镇问政村和徽州区西溪南镇西溪南村,实地取经。
春日午后的朴蔓农场,一半像城市,一半是乡村(央广网发 黟县县委宣传部供图)
去年年底,经过现场答辩,丰梧村和问政村被黄山市农业农村局确定为全市率先进行村庄运营试点的两个村,各给予100万元的试点资金。
毕业于安徽农业大学的周涛涛作为全省第8批选派干部,去年来到了丰梧村,他喜欢忙中找闲“学艺”其他村的经验。
实际上,丰梧村在乡村振兴路上也积累了不少创新实践,吸引了市委书记凌云的实地调研。丰梧村的朴蔓田园综合体由来自英国伦敦国王学院毕业的海归褚一凡设计投资,利用抛荒地和沼泽地,种植水稻等农副产品,“春来观光,秋来收获”,农场酿造的黟县传统米酒销往沪苏浙等特定人群,去年9月17日农场试营业,当年就卖了500万元。
西溪南:不是《绿野仙踪》,胜似《绿野仙踪》(央广网发 徽州区委宣传部供图)
丰梧村三产融合的景象方兴未艾。无独有偶,在网上有着“绿野仙踪”美名的西溪南村,则得到了北京大学建筑与景观设计学院院长俞孔坚的“加持”,他倡言的“望山生活”吸引了与他一样有着审美情趣的国内外一批学者和网友。
从观光迈向休闲度假,黄山乡村旅游和民宿经济正开辟出一道新的等式:农+商+政+学+才。
“新黄山人”正在成为乡村振兴的一支重要力量。黟县朴蔓农场的经理黄小雷来自江苏,丰梧村另一家民宿无名初乡村酒店的经理张红姝来自东北,龙江村民宿旧街墨野·黄山集舍的经理申易鑫来自成都。
怎样协调、妥处“新黄山人”与当地村民的关系,怎么摆正、梳理民宿及其他建设项目与当地村落的关系,看似小事,实则却是全域旅游能否“周全”的大问题。丰梧村正在进行的探索是:与村里四家民宿运营主体签订共建共享协议,村里在改造乡村道路、河流时,主动考虑民宿酒店的需求,为他们吸引客源提供便利,与此同时,这些民宿将一定的赢利返还村庄,惠及村民,让美丽乡村成长出美丽经济。
民宿拾庭画驿:且将破落庭院修,好听徽剧古情悠(央广网发 黟县县委宣传部供图)
民宿业近年来呈雨后春笋之势,黄山全市数量超过1500家,但疫情袭来,民宿业也在首当其冲之列,在生存和发展的双重考验面前,作为全国民宿产业发展示范区的黄山,怎样引领中国民宿业交出一份突破困境的答案?
黄山民宿业正在实践的2.0版中国本土文化特色模式,应该继续坚持下去。去年,黄山市旅游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了黄山归隐农村投资公司。在黄山古村落古祠堂等一批古建筑继续“流芳千古”的同时,借助民宿这一新载体,重塑“梦里老家”的意境。
无名初乡村酒店:藏在深山欲人识,暮云无名人有意(央广网发 黟县县委宣传部供图)
黄山市同时提出,徽文化要实现创造性转化。黄山有着“百村千幢”古村落的傲人资本,但另一方面又要力避给人“似曾相识”、“千孔一面”的审美疲劳,只有创意经济、创意生活,才能打造出“村村有别”、“一宿一品”的新气象。
创意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返乡创业的黄智勇执着地将黟县碧阳镇石亭村一处破败不堪的旧庭院,改造成能真正体现旧日徽商生活情调的民宿拾庭画驿;黄山市民宿协会会长陈熙设计的无名初乡村酒店,借助隐在乡间深处的特色,规划出“无名十二时辰”静生活样态;导游出身的福建人杨鹭,“力排众议”,利用屯溪胡开文墨厂的一点遗存,将千年制墨工艺,留存在旧街墨野·黄山集舍这家田园亲子民宿,开设了晚上8点档制墨工艺课。
民宿旧街墨野·黄山集舍:初识墨宝开新篇,乐在其中金不换(央广网发 黟县县委宣传部供图)
千奇百态的选项,预示着乡村和民宿,不应只是吃、睡、看的小舞台,而是后疫情时代展示生活的大空间。
二
两年多的抗疫战,让中华传统中医备受关注,尽管有争议和争执,但中医药对抗疫助益日月共睹。上月底,由中国科学院院士仝小林担任组长的中央援港抗疫中医专家组到港,为香港遏制来势汹汹的疫情发挥了重要作用,或许不太为人知的是,仝小林曾师从黄山新安医学名家李济仁。
黄山市委书记凌云一再提到,黄山有两个IP:黄山和徽州。努力挖掘其中浩繁深邃的历史文化和自然禀赋资源,重展徽文化的昌盛,是黄山正在为之奋发有为的实践。
新安医学传承创新中心开工(央广网发 黄山市委宣传部供图)
去年4月,中国(黄山)新安医学发展大会举行,大会特别举办了高峰论坛暨首届国医大师李济仁学术经验研讨会。会上,黄山市市长孙勇为李济仁夫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中医诊法“张一帖内科疗法”代表性传承人张舜华颁发了“新安医学终身成就奖”。
新安医学是徽州大地熠熠生辉的一帧中华文明卷轴,它突出呈现了徽文化的特征:商富则崇文,更重人本;崇文则敬医,兼济天下。当年仅休宁就有多达21位御医,祁门蛇伤诊治亦名扬海内外。拂去岁月落在医案上的尘埃,补上青黄不接的短板,展现出的是令人神往的前途。
黄山市中医院院长江国庆带着喜悦告诉记者,市里委托上海中国医药工业研究院制定的黄山市生物医药与大健康产业发展规划上月拿出了征求意见稿,投资4.94亿元的新安医学传承创新中心项目和投资1亿元的全国特色中医院建设项目也在紧锣密鼓进行,黄山市与安徽省投资集团还共同设立发起了总规模10亿元的黄山生命健康产业基金。
以文养医、以医带药、以药促产、以产惠民,打造国际康养目的地的蓝图,正在一笔一笔细致地描绘。
中医传承人方鸣在问诊(央广网发 樊成柱摄)
新安医学传承,出现了墙内开花墙外也香的现象。许多海外华人万里迢迢指名道姓,奔着陈道南中医世家第三代传人方鸣而来,他在每天应接不暇诊治之余,还在忙着安徽省中医药学术流派传承人工作室的建设。
西园喉科三代同堂坐诊,右一为郑园(央广网发 樊成柱摄)
而从明朝嘉靖年间起就蜚声杏林,历四百年代代传承的西园喉科,其传承史在中国医学史也罕见,当代传承人郑园的四个兄弟姐妹中,有三个执业中医,他说,重振新安医学,是我们这代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徽文化令人崇望的根基正在于它的传承。徽派建筑一直是中国建筑的标志性符号。
上世纪九十年代,一位叫南希·波琳的美国女士来到休宁县黄村,被粉墙黛瓦的古村落深深打动,萌生了把一座徽派建筑搬回美国的想法,她到处筹措资金1.25亿美元,买下了黄村一幢废弃的古宅荫余堂,将其作为中美文化交流计划的一个项目,重新建置在美国塞勒姆迪美博物馆。其后,安徽省颁布了《皖南古民居保护条例》,荫余堂终成孤例,也幸成孤例。
黄山徽匠园林古建公司仿古建筑(央广网发 黄山市委宣传部供图)
这些年中国房地产迅猛突进,也带来了对仿古建筑的旺盛需求。如何让更多喜爱徽派建筑之人得偿所愿,如何让更多的徽派建筑、徽州三雕在国内外开枝散叶?在黄山经济开发区文化产业园,黄山徽匠园林古建有限公司总经理潘和平,让慕名者看到了一幅令人震撼的场景:面积超过几千平方米的仿古徽派建筑栩栩如生,恍如回到前代,不由让人赞叹:徽派建筑营造之精,还在徽文化的源头。虽说潘和平的公司已是当今国内徽派建筑公司的翘楚,他本人也到联合国一展中国技艺,他仍然感到徽派建筑业做大做强的紧迫性。
去年9月30日,中国(黄山)首届徽派古建产业发展大会举行,国内十城组建了古建产业联盟,发布了《古建保护传承创新黄山宣言》,启动上线了徽派建筑网,揭牌了黄山市徽派古建产业集团有限公司。
这真像一场久违的“武林英雄会”,过去虽说相邻,却隔山像隔行,江西衢州、婺源,浙江金华、绍兴,安徽绩溪的古建同行,握住黄山市委书记凌云、市长孙勇的手,加微信,话沧桑,表达共同做大格局的心愿。
说到徽文化的振兴,其实都有一个加快产业化的命题,即“构建与黄山生态环境相适应、与徽州文化底蕴相融合的现代产业体系”。与工业产品创新一样,链条越长、越完整,它的生命力就越强、越坚韧。打造产业化是推动创意的必备条件,而创意是撬动产业化的杠杆。
黄山市委书记凌云在第三届黄山发展大会上致辞,本届大会以“创意黄山 智汇未来”为主题(央广网发 黄山市委宣传部供图)
黄山市委副书记、市长孙勇在新安江绿色发展论坛暨生态产品博览会上讲话(央广网发 黄山市委宣传部供图)
去年在抗疫的同时,黄山接连举办了20多场各类活动,极大提升了黄山、徽州两个IP在国内外的知名度、感召力。这些活动为汇聚创意力量添柴加薪,壮大声势,它们包括:“创意黄山点亮未来”亮相大上海活动、中国黄山“迎客松”杯创意创新创业大赛、2021中外文化创意产业安徽发展大会暨黄山旅游节、第五届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统技艺大展、第二届徽学学术大会、长三角区域特色小镇高质量发展论坛、中国(黄山)民宿发展大会、2021中国黄山绿水青山运动会、2021新安江绿色发展论坛暨生态产品博览会、第十六届中国黄山(黟县)乡村摄影大赛、“创意黄山美在徽州”中国黄山(纽约)文化旅游云推介活动、第三届黄山发展大会、第46届世界技能大赛中国集训基地揭牌、第四届旅游投资发展高峰论坛、“创意黄山青春young”第三季暨第五届黄山青年创客大赛。
徽文化博大精深,是真正的国粹,黄山提出创建国家级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建设发展国家徽学研究院。对徽文化更全面、更深层次的挖掘利用,导向的是构建徽文化建设发展“生态丛林”的系统工程,它实际上呼应了近年来兴起的国货潮。因此,期许“国货徽州”、“徽迷”这样的文化符号在后疫情时代流行开来,就是期许这片中华文化大地的灿烂未来。
三
3、4月正逢采茶卖茶旺季,突如其来的一波疫情打了茶产业一个措手不及。休宁县重点茶企黄山王光熙松萝茶叶股份公司总经理王海燕庆幸地说,因为企业的采茶工常年比较稳定,加上县里镇上的支持,今年的鲜叶基本上“颗叶归仓”了,但在销售上遇到的问题也不少。
2022休宁状元茶文化节直播带货(央广网发 休宁县委宣传部供图)
王海燕是松萝茶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王光熙的女儿,早已挑起茶厂的重担。4月20日,休宁县举办2022状元茶文化节,王海燕和新安源公司的方素霞、碧云茶厂的查文萱、郎山合作社的胡盼盼这些“茶二代”姑娘站上了前台。
同创业艰难的父辈比,她们更有经营头脑和品牌意识,因此在抱有开朗性格的同时,也更懂得自加压力。疫情前,王海燕每年要到海外跑二、三十趟,“公司主要做欧洲和北非的出口生意,销售的国家包括法国、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等,去年往欧洲的海运费涨了11倍,往北非的海运费涨了6倍,企业的利润全被用在海运费上‘扔到’海里去了”,王海燕带笑着说。
新时代的万里茶道:黄山一合肥一塔什干茶叶中欧班列开行(央广网发 黄山市委宣传部供图)
松萝茶是我国古代最早出口到西方的绿茶,有“炒青鼻祖”之称,据说,龙井茶的工艺也师出于它。王海燕说,松萝茶的盛名主要还是跟徽州地理有关,这里是“神奇地域天赐茶园”。由于国外多饮混泡茶,徽茶一般都会像白酒勾兑用的原浆酒一样,作为原茶拿来配比其他绿茶。因为外销受阻,公司也在拓宽内销渠道。
王海燕说,黄山茶叶只要在好品质向好品牌上下足功夫,就能把茶产业进一步做大做强。松萝茶目前已经拥有584项欧盟有机标准认证,而黄山全市也在国内率先创建“全域茶叶无农残城市”,以六百里茶叶为试点,黄山运营上线了全省第一个农产品区块链溯源平台。
世界500强联合利华立顿黄山生产基地(央广网发 潘成摄)
去年9月,世界500强企业、全球知名茶叶品牌联合利华立顿黄山生产基地,在黄山区太平经济开发区全面投产,企业产品覆盖了黄山区及周边20万亩茶园和几百家茶叶加工厂。
正像前几年特斯拉“超级工厂”落户上海,给这座金融商贸大都市贴上了“全球制造业高地”的标签一样,黄山茶产业也站上了中国国饮产业的“风口”:小罐茶黄山“超级工厂”是国内首个工业4.0标准的智能工厂,AI全自动机器人以及罐装车间的全自动化和整个仓储物流车间的无人化,都展示了茶产业的一片“新绿”,它刷新了许多人对中国茶产业“小农经济”的传统印象,同时也在吸引更多的现代企业步其后尘纷至沓来。
小罐茶“超级工厂”实现生产加工仓储物流全自动化(央广网发 黄山高新技术开发区供图)
联合利华立顿和小罐茶在黄山的开创之举,也将重写中国茶叶在世界茶叶市场大而不强的局面。来自农业农村部的数据,2020年中国干毛茶产量达298万吨,其中出口仅为34万吨,平均出口单价为每斤20元,全部出口销售额不到立顿一家企业的数量。
芳菲四月,太平猴魁开园采摘(央广网发 施亚磊摄)
请进来,走出去。有松萝茶以及太平猴魁、黄山毛峰这样绿茶的崇高名头,有祁门红茶这样红茶的至尊地位,黄山茶商和记者谈到,可以和江西景德镇强强联手,共同打造“徽景茶艺”品牌,让景德镇瓷器的china和中国国饮成绝配。
正在疾驰的高铁和游人(央广网发 樊成柱摄)
黄山已经成为安徽16市中继合肥之后的第二个交通枢纽,昔日的不便一跃而为区位优势。黄山正在加强同长三角、京津冀、粤港澳大湾区的全方位合作:构建以黄山为龙头,辐射带动池州、宣城、安庆三市的“月照三星、三星拱月”的皖南国际文化旅游示范区;联合浙江衢州、福建南平、江西上饶打造全长1995公里的95号公路风景廊道;对接北京国资委、北京城建,开展深度合作。这些动作,无不显示出黄山人对徽商精神的新传承:开放包容。合作合伙、携手前行、共克时艰,一定是当下创意经济的出路。
最近两年,黄山市派出千余人,面向北京、上海、杭州、深圳等23个城市,开展“体悟实训”活动,收获了从思想观念到实际项目的一系列丰硕成果,全市“体悟实训”和“双招双引”并蒂花开,引进项目143个,协议投资276亿元,在谈项目132个,总投资772亿元,投资增速位居全省前列。
四
黄山市委书记凌云提出,看黄山有三种境界一一看山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看山就是山,黄山冠绝天下;看山不是山,黄山是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双遗产城市,拥有歙县、黟县两个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徽文化涵盖经、史、哲、医、科、艺等诸多领域;看山还是山,黄山已经迎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新时代。从凌云所说的黄山的三重境界,我们可以感受到这样三个关系:世界性和中国化的关系,山和城的关系,绿色生态和经济发展的关系。
今年3月,黄山迎来一系列重大国际外交活动,“国际会客厅”声名隆起,这是黄山作为徽文化代表,在千百年历史长河中又一次引世人瞩目的光耀时刻。活动带出的一件趣事是,中方主人、外交部部长王毅对黄山的“情有独钟”,作为“世界通”,他盛赞黄山是“山的极品,也是世界上最美的山”。五年前在“开放的中国:锦绣安徽迎客天下”外交部安徽推介活动现场,王毅就亲口推介过,还在现场为祁门红茶做起推广:“刚才我们品尝过的祁门红茶,它被誉为镶着金边的女王”。
花山世界主题园区(央广网发 腾飞摄)
对黄山来说,世界性是它的宝贵资源,在它的身上,世界性和中国化显得那么和谐和并行不悖,同时打好国际牌和国粹牌是黄山的独特优势。我们可以这样说,“越是中国的,才越是国际的;越是国际的,才越是中国的”,这是黄山的底气,也是黄山的责任和担当。
屯溪,三江汇聚之地(央广网发 屯溪区委宣传部供图)
今年3月在黄山举办的第三次阿富汗邻国外长级会议达成了“屯溪倡议”。一时之间“屯溪”成为世界热议的焦点,无数国人在纷纷了解“屯溪”的底细,“屯,聚也。率水、横江及城南诸水在此处汇流入新安江,诸溪聚合,是为屯溪。”屯溪有城的历史很久远,清代藏书家吴骞曾感叹:“宋人所作清明上河图,未审视此何如耳。”
黄山打造生态型、国际化、世界级休闲度假旅游目的地,必须实现“山”和“城”的有机统一、整体推进,实现从“山”到“城”的根本性跨越。徐霞客时代,“山”是媒介,而在当今时代,“城”是平台。黄山正积极将屯溪区申报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市委书记凌云、市长孙勇多次实地调研。隐藏在老街小巷深处的程氏三宅、中国珠算的革命性人物程大卫故居、清代著名思想家《四库全书》纂修官戴震藏书楼及徽州行署文教楼等一批历史文化景点正抓紧修整。
新安江山水画廊(央广网发 潘成摄)
多年以来,黄山的一个现实是:因地域、人口狭少,产业单一,GDP只能在全省倒数。而随着绿色生态理念的深入,黄山的价值正得到重新评估,新安江三轮生态补偿试点惠及下游千百万群众,为世界提供了中国江河绿色发展样本。黄山正在积极争取将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的全面试点纳入国家和省规划。去年11月5日,黄山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核算技术规范》正式发布,这也是国内首批生态产品价值核算地方标准。
2022年全国竞走大奖赛暨竞走项目世锦赛&亚运会选拔赛(央广网发 樊成柱摄)
在绿色发展道路上,我们真的需要有长远的眼光:如果把我们国家庞大的人口基数作为分子,把像黄山这样绝无仅有的青山绿水做分母,就会感到它的稀缺性,“物以稀为贵”。青山绿水好空气,从去年到今年,在黄山举办的大小体育赛事就有几十项,永不落幕的徽菜美食嘉年华吸引力日增,同时,影视、摄影、会展、文房四宝、古建、文创、医学、茶叶、林特的绿色产业前景广阔。
“国风少年行花朝游黄山——云顶国风音乐会”直播(央广网发 黄山风景区供图)
当年徽商凭脚板创造了无徽不成镇的传奇,“天下皆为我用”。今天,借助互联网,徽文化的传播更具优势。去年年底,黄山举办了第一届中国文旅直播大会“云游盛典”活动,话题播放量突破3亿,休宁盐铺村播学院、黄山短视频直播创业特训营也“粉墨登场”,全国首次数字文创纪念门票展在黄山景区推出。尽管遭遇疫情,我们相信,黄山定能像迎客松一样挺立,接受云雾的洗礼,迎来新的日出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