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三十多年如一日为智障女儿遮风挡雨,不离不弃、舐犊情深。她就是广德市桐汭街道大木桥社区的林秀荣,虽然她和丈夫也已经到了可以当外公外婆的年纪,但他们还在为女儿忙前忙后,洗衣喂饭,奔走治病。
期待那一丝希望
10月19日一早,广德市桐汭街道大木桥社区一处老旧的民房内,林秀荣早早起床,来到女儿杨磊的床边,帮她穿上衣服。随后,林秀荣走进卫生间,将女儿换下来的尿布洗净……一天的生活又这样开始了。
1987年,林秀荣夫妇的女儿杨磊呱呱坠地,活泼可爱的杨磊给林秀荣夫妇带来了很多欢笑。但是幼年的杨磊身体不好,经常感冒发烧。每次生病,他们都会带上孩子去附近的诊所或是医院治疗。在杨磊五六岁的时候,他们逐渐发现孩子在智力上和普通孩子有些不一样,别家的孩子已经开始喊爸爸妈妈的时候,杨磊仍然看起来很懵懂。
心急如焚的他们带着孩子先后去了湖州、杭州、南京等地的医院。“那时候只要有人说哪家医院好,我们俩就带着孩子去哪家医院,但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林秀荣的丈夫杨贤禄告诉记者,直到2007年,他们托熟人找到上海一家医院的医学专家,确诊杨磊是因为打针用药过量导致的小脑损伤,智力已经无法再恢复正常。
虽然已经确诊,但是林秀荣夫妇也从没有放弃过继续治疗。听说有一位老中医针灸效果好,他们立刻带着女儿去。听说南京的医院对治疗脑损伤有效,他们连忙带着女儿前往……期望能够找到治疗女儿病的方法,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
我们不会放弃她
敲开林秀荣的院门,她忙着打扫卫生,女儿杨磊蹲坐在地上,专注地玩着凳子上的纸杯。干净整洁的庭院里,花盆里的花朵随风摇曳。
走进林秀荣家的客厅,见到最多的就是小型的木质和藤制家具,没有什么棱角。林秀荣家里稍微尖锐一点的器具更是用胶布缠了一层又一层。“怕这些尖东西弄伤她。”在杨磊的床边,林秀荣夫妻俩还放了一块挡板,防止杨磊睡梦中摔下床。家中的细节,都见证了这对慈爱而伟大的父亲母亲对女儿的体贴与爱怜。
“我现在可是连生病的时间都没有。”面对生活的苦难,林秀荣没有颓废,她总是精神矍铄,幽默风趣。林秀荣每天早晨五点多就要起床,煮上早饭后,帮女儿穿衣、洗漱、喂饭。有时候给杨磊穿衣服需要很长时间,穿上她就脱掉,反反复复好几次才能穿好。这些都是小事,最棘手的是,杨磊不懂上厕所,如果提醒不及时,就会把屎尿弄到床上、衣服上。从开始照顾女儿起,林秀荣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怕女儿半夜尿床,晚上林秀荣还要喊她起床上厕所。
杨磊不会说话,也没有和人交流的能力,但是喜欢偷偷往外跑。“我们特别担心她跑丢了,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她。”
杨贤禄退休后,他们夫妻俩就专心在家照顾女儿,寸步不离。让林秀荣最为担心的是,杨磊不会和父母交流,有头疼脑热也表达不出来,受伤了也不知道告诉父母,身体不舒服只知道用手捶头。每次杨磊身体不舒服,林秀荣和丈夫都万分焦急。
有人叹气说:“养儿养女防老,你养这样的孩子有什么用呢?等你老了她又该怎么办,你儿子还有两个孩子,负担也重啊!”林秀荣满腹辛酸地说道,“这样的孩子更需要负责,更需要父母的爱!我和她爸爸在一天,我们就要照顾她一天,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饿一顿肚子。如果我们都放弃她了,那她该怎么办呢!”
永远陪在她身边
如今,已经35岁的杨磊仍然没有生活自理能力,一切都需要林秀荣和丈夫操持。林秀荣每天清晨起床后,要准备好早餐,帮女儿穿好衣服、刷牙洗脸、换洗尿布;女儿的一日三餐都需要她来协助才能完成。为了更好地照顾女儿,林秀荣从来没有离开过杨磊,林秀荣到哪里都把女儿带在身边。林秀荣笑着告诉记者:“别人都说女大不中留,我女儿好,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邻居们都说,杨磊离不开林秀荣的悉心照料。林秀荣却说,能把女儿照顾成这样离不开政府的帮助和扶持。“感谢政府对我女儿的关照,我女儿现在有五保,有了政府的帮助,医药费也可以报销很多,家庭的经济负担轻了,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严酷寒冬,无论在晨曦中还是昏黄的灯光下,林秀荣和丈夫始终安然地守护在女儿身边。30多年的时间,沧桑了林秀荣的容颜,却没有改变她对女儿那片牵挂的心、那份守护的情。林秀荣说:“只要自己活一天,就要照顾女儿一天,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自己守护女儿的时间再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