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护和弘扬宣城地方文化,2012年宣城市民政局改原宣湖路为张果路,从而再次引起市民的关注。
现张果墓为民国八年(1919)邑人陈恭等16人捐资由城北铁冶冲移址重建。墓碑高144cm,宽66cm,厚17cm,另有小碑一幢,为绍兴二十一年所刻,中有“本知州谥宁远侯张公墓”字样。1986年列有标志碑为宣州市文物保护单位,并加以修葺。
其碑文内容大意为:重建张宁远侯碑,建炎中(因高宗在位36年,建炎三年改绍兴,当时绍兴二十一年即公元1151年。宋宣城称之宣州)。知州张公,奉命来宣守城,时值暴雨成灾,加之蛟水猛发,祸及全城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眼见城池难保,公震惊,夜梦神告:“我乃陵阳山土地,明日午有大水淹没城郭。公若见一老人横笛乘牛由水而至,即抱万民册入水,可保城池安然无恙。次日,果真如此,公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康,以身殉民,在济川桥上抱册跳入猛涨的河水,顿时水落数尺。全城人得救了,可张知州却失去了踪影。
于是成千上万的宣城百姓,沿岸声声悲唤,期望能救起张知州。人们追捞到城北八里的一个河滩,发现知州日常穿着的鞋子搁浅在沙滩上,人们为了世代不忘这位好知州,便将这处河滩取名“鞋滩湾”,即现在的海棠湾。
追捞的人们继续顺河沿而下搜寻,未走多远,只见河心浪花一翻,张知州的头部冒出了水面。人们正当呼喊捞救时,知州又沉没于浪花之中,人们把这个地方叫做“冒浮”,即今称作庙埠。
往北十五里的一个地方,有条峡窄的河沟,追捞的人们看见张知州浮出水面,顺着窄沟游了一圈,又沉于旋涡中去。从此,这个地方取名“游窄沟”,即如今的油榨沟。
再往北,河面渐宽阔,又走了十多里,只见张知州漂于河心,突然向西岸旋了个大湾后沉于水下,人们将此地取名为“西沉湾”,后来改叫作仁村湾。
水流快,人行急,人们随着湍急的河流,来到宣城河水总出口处,城北、北山的两山脚下,只见河心突然掀起一层浪花,人们终于将张知州打捞上岸,用崭新棺材装殓了他的遗体。从此,这个地方被称作“新椁装”,即如今的新河庄。
张知州的墓,先葬于城北铁冶冲,民国初年迁夏渡大路边,现属济川城东河边村。
据考:张果,四川成都人,宋建炎间知宣州。
志载:张知州此举,一为民慷慨沉渊,一为国从容就义,崇封宁远侯,立庙祭祀,父老相传千载。
明嘉靖年间,府治后“名宦祠”列有张果木主祀之。
明代在宣城小东门内建“遗爱祠”祀知州事张果。
顺治七年(1651)重修《张公标纸庙》,康熙庚戌(1670)知县李文敏撰《重修张公标纸庙记》,在城北七里桥(现海棠湾油库山谷出水处)附近法露庵,即昔标纸庙。因功德在民,捐奉建楼于佛庐之上,并塑张公像祀之,几废。乾隆戊午宣州卫守李亩倡建后殿五楹。
清代宣城籍著名诗人施闰章有凭吊张果诗一首:
肠断东流去不回,独殉河泊民泪飞。
江城无恙公德在,济川桥上酒一杯。
乾隆六年(1741)同知祝宣《新建陵阳庙碑记》(现遗址为阳德社区广场处)记载:“古者有功德于民则祀之,能捍大灾御大患则祀之,公乃抱册自沉,卒挽天意,涛波贴息,是拯溺之功,张公身殉之,而神实发踪指示之也。……”又于陵阳土地庙左重建大殿门楼,张公大得神感,灵应香火益盛,奉祀不衰。
这座古墓幸存至今,与墓旁居住的房鸿发、吴秀英老夫妇数十年的精心守护分不开。“文革”期间,曾三次有人要挖古墓和砸墓碑,都被二老极力阻止,誓死守卫,这种精神也感动了盗墓者。
(作者系宣城市国税局退休职工、宣城市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
制作:童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