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达清

第1070期

石涛是清初的著名画僧，康熙五年至宣城，其后在宣城生活十数年，他与宣城士人广泛交流，特别是与宣城本土画家梅清、梅庚等交往密切，对其绘画创作和艺术思想的成熟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本年表是2014年版《宣城画派研究》附录《宣城画派人物活动年表》的一部分，此次推诸公号，作者作了适当的修改和补充。

康熙五年丙午（1666）

约十一月，与僧本月（旅庵）云游至宣城。

本月《丙午冬中过宛陵水，小诗奉送渊公先生北上》，《天延阁赠言集》卷四。

梅清《北上留别旅庵大师》，《天延阁删后诗》卷十一《归舟集》。

石涛《生平行（一枝下留别江东诸友人）》：不道还期黄蘖踪，敬亭又伴孤云住。（黄蘖禅师道场留凡上下十余载。）敬亭之嵚何欹登，下拂双塔兮上出千林。（《石涛花卉长卷》，《北京荣宝斋三十周年纪念册》一九八○年影印版）

李驎《大涤子传》：“由越中之宣城。施愚山、吴晴岩、梅渊公、耦长诸名士一见奇之。时宣城有书画社，招人相与唱和。辟黄檗道场于敬亭之广教寺而居焉,每自称为小乘客。是时年三十矣。得古人法帖，纵观之，于东坡丑字法有所悟，遂弃董不学，冥心屏虑，上溯晋魏，以至秦汉，与古为徒。”（《虬峰文集》卷十六）

本月（？—1676），号旅庵，宁波人（一作嘉兴孙氏子）。临济僧，觉禅师法嗣。顺治十六年入都，得顺治帝赏识。康熙元年还山，驻昆山泗州院。光绪《娄县续志》卷二十有传。石涛去年至松江，拜其为师，法名元济。

康熙六年丁未（1667）

春，曾游黄山，寻返宣城。

石涛《黄山图》款：“此画丁未游黄海归敬亭所作。今年丙寅复题于一枝下。石涛济。”（《石涛画集》，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78年12月版）

李驎《大涤子传》：既又率其缁侣，游歙之黄山，攀接引松，过独木桥，观始信峰，居逾月，始于茫茫云海中得一见之奇松怪石，千变万殊，如鬼神不可端倪，狂喜大叫，而画以益进。（《虬峰文集》卷十六）

七月，住金露庵，作有《山水册》。

石涛《山水册》第十开跋：“采菱未归去，童子立荆扉。丁未孟秋，宣州村居金露写此。石涛。”（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又，石涛《与友人夜饮》：忆昔相逢在黄蘗，座中有尔谈天舌。即今头白两成翁，四顾无人冷似铁。（陈鼎《瞎尊者传》，《留溪外传》卷十八）不知为谁作，当亦作于此时。

秋，自宣城往游黄山，始识徽州知府曹鼎望（字冠五），并作有《黄山图》。

李驎《大涤子传》：时徽守曹某，好奇士也，闻其在山中，以书来丐画，匹纸七十二幅，幅图一峰，笑而许之。图成，每幅各仿佛一宋元名家，而笔无定姿，倏浓倏澹，要皆自出已意，为之神到笔随，与古人不谋而合者也。（《虬峰文集》卷十六）

在太平、歙县始作《十六阿罗汉应真图》卷，并作《山水册》第八开。

《十六阿罗汉应真图》石涛款曰：“丁未年，天童忞之孙、善果月之子石涛济。”（程霖生《石涛题画录》卷十六）今藏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十六阿罗汉应真图》梅清题跋：“白描神手，首善龙眠，生平所见多赝本，非真本也。石涛大士所制十六尊者，神采飞动，天趣纵横，笔痕墨迹，变化殆尽。自云此卷阅岁始成。余尝供之案前，展玩数十遍，终不能尽其万一，真神物也！瞿山梅清敬识。”（程霖生《石涛题画录》卷三）

明陈良璧《罗汉图卷》后石涛跋：“余昔自写白描十六尊者一卷，始于丁未年应新安太守曹公之请，寓太平十寺之一寺，名罗汉寺。昔因供养唐僧贯休禅师十六尊者于内，故名罗汉寺，今寺在而罗汉莫知所向矣。余至此发端写罗汉焉。初一稿成，为太守所有。次一卷至三载未得终，盖心大愿深，故难。山水林木皆以篆隶法成之，须发肉色，余又岂肯落他龙眠窠臼中耶？前人立一法，余即于此舍一法。前人于此未立一法，余即于此出一法。一取一舍，神形飞动，相随二十余载。戊辰七月，清湘石涛济跋。”（上海博物馆藏）

此画在宣城为人所窃。李驎《大涤子传》：“时又画一横卷，为十六尊者像，梅渊公称其可敌李伯时，镌‘前有龙眠’之章，赠之。此卷后为人窃去，忽忽不乐、口若喑者几三载云。”（《虬峰文集》卷十六）

作《五百罗汉图》一百开之第五开，款云：“丁未年，石涛画。”钤印“济山僧”。

冬，在广教寺作《五百罗汉图》一百开之第九开，款云：“丁未冬于敬亭山广教寺，石涛济山僧敬写。”钤印“济山僧”。

康熙七年戊申（1668）

约夏，曾由宣城至歙县，住西干太平寺。

太平寺，在歙县治南一里。民国《歙县志》卷二：太平兴国寺，在西干。唐至德二载建，号兴唐寺，……唐末杨氏改为延寿寺，南唐复为兴唐寺，宋开宝九年复为延寿寺，太平兴国四年勅改今名，后遂因之。省称太平寺，亦呼水西寺。寺有戒坛，旧共二十四院，后存者仅十，故又名水西十寺。

九月二日，石涛过净因庵，为陈恭尹（字元孝）作《高士闲居图》。

石涛《高士闲居图》题跋：“晴阳破岚冥，水色当春和。如何异人境，而有樵者歌？戊申九月二日，偶过净因庵作此寄与元孝先生老维摩。石涛道济。”

净因庵，不详在宣城何地。

约本年，太平汤燕生至宣城，与交。

施闰章《大涤精舍图（潜谷为汤岩夫画）》，《学余堂诗集》卷二十二。潜谷，不详为何人。

许楚《大涤精舍图为岩夫作》，《青岩集》卷四。诗在康熙八年前。

吴嘉纪《为汤岩夫题大涤精舍图》。《陋轩诗》卷六。

康熙八年己酉（1669）

春，作《山水册》第九开，题：“酉春得此，图之记乐。”

夏，往歙县，在紫阳书院作《金竺朝霞图》轴。

《金竺朝霞图》款：“清湘石涛己酉夏日写于新安之紫阳画院。”北京艺术博物馆藏。

七月，与半山、梅文鼎、倪正、俞绶等同往宁国，途经柏枧山，作有《山水图册》。

石涛《山水图册》跋：“按琴相对不复语，近人独鹤听松眠。游柏枧山访葛仙人台记此。己酉孟秋月，石涛。”（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梅文鼎《同倪观湖先生登柏枧山绝顶望仙人台》，《绩学堂诗钞》卷一，己酉。

八月，在金露庵作《山水图册》。

石涛《山水图册》款云：“孟秋宣州村舍，金露写此。”（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九月，由宣城再至歙县游览黄山。

本年夏至冬，约完成《五百罗汉图》一百开之第二十开至第四十六开。

石涛《五百罗汉图》第三十五开款：“己酉夏日石涛济山僧敬画于广教寺。”第四十开款：“己酉夏石涛济山僧画于敬亭山广教寺。”第二十开款：“己酉秋日，济山僧。”第二十八开款：“己酉秋日，善果月之子石涛画于敬亭山广教寺。”第二十五开款：“己酉冬，天童忞之孙石涛济写。”第四十六开款：“己酉冬日石道人。”

康熙九年庚戌（1670）

春，与半山在黄山再遇徽州知府曹鼎望。归宣城后，曾以画赠梅清。

梅清有题《石涛黄山图》《石公从黄山来宛，见贻佳画，答以长歌》记其事，见《天延阁删后诗》卷十二《岳云集》。

秋，归宣城。梅清亦游泰山后归宣城，有《赠喝涛》《赠石涛》《题石涛〈黄山图〉》《石公从黄山来宛，见贻佳画，答以长歌》诸诗，并见《天延阁删后诗》卷十二《岳云集》。

与喝涛曾挂单金露庵、宛津庵，梅清与孙静庵、蔡瑶、梅以俊等同访之。

梅清《同孙静庵、蔡玉及、澹公过金露庵访喝涛、石涛二师》《月夜同晓原、季赤、子彦过宛津庵寻喝涛、石涛、澹公纳凉》（《天延阁删后诗》卷十二《岳云集》）。

在宣城，与宣城士人多有交往。

《清湘老人山水卷》载石涛跋语：“偶惟诸师友笔墨中人，自宣城起，画社中有梅瞿山、梅雪坪、高阮怀、蔡晓原、吕定生、王玉楚、徐半山。”

本年，约完成《五百罗汉图》一百开之第四十七开至第七十八开。

石涛《五百罗汉图》第五十一开款：“庚戌秋日石涛敬写。”第七十开款：“庚戌石道人。”

康熙十年辛亥（1671）

二月，为徽州知府曹鼎望作《山水图》十二屏。

石涛《山水图》第六屏题：“松雪意为冠翁老先生太史。粤山济。”第八屏款：“辛亥春仲。”（《福建积翠园艺术博物馆书画集》，北京文物出版社1992年10月版）

夏，作有《书画册》十四开，题有诗七首，其中黄山诗三首。款曰：“辛亥夏日，粤山石涛。”胡积堂《笔啸轩书画录》下册

九月，作《山水图》轴，款云：“时辛亥之秋敬亭下，石涛济山僧。”（今藏巴黎高米特博物馆）还作有《采菊图轴》，款云：“辛亥九月写，为老道翁词文粲。粤山石涛济。”（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康熙十一年壬子（1672）

四月，避暑于怀谢楼，作《清音阁图》。

石涛《清音阁图》跋曰：“清音兰若澄江头，门临曲岸清波柔。流声千尺摇龙湫，凄风楚雨情何求。云升树杪如轻雪，鸟下新篁似滑油。三万个，一千筹，月沉倒影墙东收。偶来把盏席其下，主人为我开层楼。麻姑指东顾，敬亭出西陬。一倾要一斗，醉墨凌沧洲。思李白，忆钟繇，共成三绝谁同流，清音阁上长相酬。登清音阁，索施愚山、梅渊公和章，壬子新夏□□图之。”（故宫博物院藏石涛《山水册》）

九月，作《石梁观瀑图轴》赠汪玠。

石涛《石梁观瀑图轴》款曰：“画为长玉先生老道翁正。时壬子深秋，粤山僧石涛济。”按，汪玠字长玉，休宁人，时居扬州，与弟汪楫同负诗名。

约本年或明年初，完成全部《五百罗汉图》一百开之创作，后赠予广教寺供奉。

石涛《五百罗汉图》第七十九开款：“壬子春小乘客石涛。”第八十三开款：“壬子秋石涛。”第九十七开款：“壬子冬小乘客石涛济写于敬亭山广教寺。”封面题签：“苦瓜大和尚百页罗汉图册神品，敬亭山广教寺供奉。”（崔如琢收藏）

约本年，在宣城得杜甫《画马赞》。

石涛《丁亥春日题子昂神骏图》，书杜甫《画马赞》后跋云：“右少陵《画马赞》，并录以裕其后。此册得自宣城，数十年未装潢。”丁亥为康熙四十六年。

康熙十二年癸丑（1673）

春，赴扬州，于静慧寺作《采药图》《古松人物图》等。

约本年前后，与响山青溪庵僧元锐游。

元锐，字祖庵，赣州信丰曾氏子。初住宣城青溪庵，庵在响山，景物清幽，石大师居双幢日，恒与共游。后迁南京，癸亥秋日，曾共石大师过永宁寺品茶咏诗。（《偈赞集》）

《石涛山水册》十开之第二开：“响山后面，恰如我法。小乘客济。”（庞元济《虚斋名画录》卷十五）庞元济注：“丁卯秋。右三字书于山背。”则此三字或当后来追忆。

光绪《宣城县志》卷十：青溪庵，城东南七里响山潭上，俗名观音庵。

秋，宁国府同知唐赓尧至南京，临别有赠石涛诗。

唐赓尧《秋将北行赠石涛上人》：“敬亭秋色又今年，惆怅黄尘隔紫烟。别去思君禅定后，穿云独汲虎溪泉。”（《诗观二集》卷十三）

秋末，住闲云庵，作《深秋敬亭山景图》。

石涛《深秋敬亭山景图》跋：“作书作画无论先辈后学，以气胜得之者，精神灿烂出之纸上。意懒则浅薄无神，不成书画。多则泛滥，少则精雄。善收藏者，勿求于纸之长短，画之浓细，古人片纸只字价重千金，求之不易也，求之不易则举笔时亦不易也。故有真精神出现于世，空山无人，左右都散独坐无事矣，墨亦快。癸丑深秋，湘源石涛济山僧，敬亭之闲云。”（2011年12月6日北京传是国际拍卖有限责任公司拍卖品）

光绪《宣城县志》卷十：闲云庵，城南双羊山麓。……梅孝廉清同里士人置香灯会，俱有诗。

本年前后，歙县吴尔纯、吴震伯、吴履伯父子寄寓宣城，与石涛有交。石涛作有《梧桐松石图》及《黄山之奇世稀有》七古诗赠其父吴尔纯。

（美）乔迅《石涛——清初中国的绘画与现代性》附录《石涛生平年表》。

吴震伯，字惊远，号兼山，歙县西溪南人。石涛尚有《题画赠老友吴兼山》，见《清原济山水行书诗卷》，北京市文物管理处藏。吴履伯，字元素，尝从吴肃公学。

冬，作《疏竹幽兰图》，款：“岁癸丑冬日清湘石道人。”并作《仿米云山图》《香在梅花图》《人物山水画册》。

冬，在广教寺作《癸丑怀雪次家喝兄韵》七律二首。

石涛诗后跋云：“一冬无雪，昨与家兄次怀雪韵，今对雪同饶子至立、吴惊远、家喝涛兄唱和，余为首赋罢，随兴以淡墨染之。清湘石涛济，敬亭之双塔寺。”（香港北山堂藏）

康熙十三年甲寅（1674）

春，在广教寺有诗寄怀唐赓尧。

石涛《春日寄怀郡司马唐载歌先生作楫石城》，夏始为此诗作画，款曰：“甲寅夏日，清湘石涛济道人敬亭双塔寺。”（转引自清震钧《天咫偶闻》卷六）

四月，入敬亭山采茶，作《写景山水》六帧于云齐阁下，题诗六首。

夏，游南漪湖，访倪正，作《山水人物图》卷之“湘中老人”。

石涛《山水人物图》第三帧跋：“时甲寅长夏客宣城之南湖，兴发图此。不知身在湘江矣。清湘济。”第五帧跋：“兴尽叠书床，余闲春家香。忘情空小劫，有道托疏狂。送客临湖水，逢僧话竹房。相期倾倒事，不必问嵇康。访观湖道士，坐双柏下，即此二老人是也。大涤子阿长。”（上海有正书局印《中国名画集》外册第五《石涛上人山水册》）

五月十八日，夏至，在广教寺作《观音图》轴。

石涛《观音图》款曰：“甲寅长至日，粤山石涛济敬写于昭亭双塔寺。”（上海博物馆藏）

夏，与吴震伯避暑于某山庄，作《梧桐松石图》轴赠吴震伯之父吴尔纯。

石涛《梧桐松石图》跋：避暑山庄，了无一事，予与惊远箕踞百尺长松之下。而老干纵横，精气蓊郁。惊老曰：“异哉！此十万峰中一大观也。愿师为我稍点其意。”余急走笔图之，为尔翁先生博粲。时甲寅夏日，粤山石涛济。（吉林博物馆藏）

约夏秋之交，曾避乱至柏枧山，作《汉滨野人》图册。

石涛《汉滨野人》图跋：“甲寅避兵柏枧山之仙人台，粤西石涛济山僧。”参见（美）乔迅《石涛——清初中国的绘画与现代性》附录《石涛生平年表》

约秋季，至泾县，寓某山寺，移一黄山松种于寺中，回广教寺后作有《种松图小像》（一作《自写种松图小照》）。

石涛《自写种松图小照》跋：“双幢垂冷涧，黄檗古遗踪。火劫千间厦，烟荒四壁峰。夜来曾入定，岁久或闻钟。且自偕兄隐，栖栖学种松。时甲寅冬日，清湘石涛自题于昭亭之双幢下。”

施闰章《石公〈种松图〉歌》，《学余堂诗集》卷二十二。

屈大均《石公种松歌》，《翁山诗外》卷三。

梅庚为石涛《种松图》题画。

梅庚《题石涛〈种松图〉》，《梅耦长诗集》（不分卷）、

九月，三藩之乱，耿精忠逼近徽州。邑人纷纷避乱，梅清至青干山、施闰章至华阳山，冬始返城。石涛或亦于此时避居华阳山中。

上海博物馆藏《游华阳山图》石涛诗跋后款：“游华阳山中作拈出□□。清湘石涛济，津门道上。”此款或作于康熙二十九年或三十一年。

梅清《甲寅诗略序》：“岁甲寅，邻境告警。予携家寄迹青干，将数月始归宛东。是岁吟咏颇多。删去存四十八首，为《秋岩草》。余澹心先生序之。”（《天延阁后集》卷一卷首）

年底，太仓人王摅（画家王时敏子）至宣城，访石涛。

王摅《题梅瞿山〈黄海浮岚图〉》：“近客双溪揽名胜，风流快遇瞿山翁。”（《芦中集》卷四）

王摅至宣之时间，据以下各条考定：（1）王摅同时作有《将游山门，雨阻赴马幼实使君之招》诗。马光，字幼实，康熙十三年至十五年知宁国，故王摅游宣城必在此三年之间；（2）梅清本年有诗《访宁阳马明府幼实》《西津》《再上白云楼感旧》（《天延阁后集》卷一《甲寅诗略》）等，可见均为陪同王摅赴宁国时所作。（3）本年底，适喝涛、石涛均回广教寺。王摅有《广教寺访喝公、石公二大师》（《芦中集》卷四），梅清亦有《怀喝公、石公敬亭山》（《天延阁后集》卷一《甲寅诗略》）。

按，汪世清《石涛诗录》后附《石涛东下后的艺术活动年表》系王摅至宣城之时间为“康熙十七年春”，当误。

十一月二十五日，冬至，回广教寺，写有《观音图》轴。

石涛《水墨观音像》款：甲寅长至日，粤山石涛济敬写于昭亭双塔寺。（上海博物馆藏，张大千《大风堂书画录》）

梅清有《怀喝公、石公敬亭山》：“敬亭双古塔，兄弟一空门。寒任穿蓬壁，饥常断菜根。莲花霜下吐，贝叶月中翻。乐土原无著，何忧近塞垣。”（《天延阁后集》卷一）

梅清为题《松菊图》。

梅清《题石师〈松菊图〉寄吴铭卣》，《天延阁后集》卷一《甲寅诗略》。

（作者系宣城市历史文化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安徽省档案文化研究会研究员，中国韩愈文化研究会理事）